射杀恋人之日

※K礼猿礼,正确的说是写出了猿礼风味的礼猿

※我自己都觉得OOC的东西怎能不OOC,不过本来目的就是俺得俺得和俺得也无所谓了

 

他不記得從他加入Scepter 4以後的這些年來,自己有哪一次步入室長室的時候,見到的是宗像禮司認真辦公的樣子。

通常宗像會一邊聽著淡島副長的報告一邊拼他桌上那副看起來永遠都拼不完的拼圖,當然實際上已經換了幾副伏見也沒有功夫去關心;偶爾推開門的時候則能撞見與副長一起喝茶的時候,這種情況下往往需要警惕的是別成為新式紅豆沙料理法的小白鼠。總而言之,讓這人老老實實的坐在辦公桌前處理文書是連那個精明強幹的副室長都放棄、或者說是縱容的事情。而對於宗像諸如此類對外宣稱是勞逸結合的工作方式,伏見更傾向將其解釋為不務正業,起碼沒有在認認真真地履行身為Scepter 4的首領應盡的義務。
不過這樣的情形,伏見不覺得自己有在意的必要,在外秩序的維護者在他們的面前再如何行為散漫都是他高興,自己沒有插手的必要,只要宗像的行為不會干擾到他的工作,或者給他增加額外的工作量,或者佔用他私人的時間。

因此當伏見推開門的時候見到一臉認真地正在伏案工作的宗像,他不能否認自己的內心起伏了一下,雖然轉化到表面上只是如同往常那般皺起眉,臉上依舊掛著隱約透出幾分不耐的神色。
「找我有什麼事,室長。」
開口的同時他習慣性地掃視了一圈室內,發現了另一件讓他產生是不是在他不知道的時候進入其他世界線這種錯覺的事情。
淡島不在。

對於Scepter 4來說,這一系列不符合常規的表現簡直已經可以稱為大事件。伏見想,即使他不是個喜好八卦的人。但是有句話怎麼說來著的,近墨者黑,曾經在情報科也不是呆著吃白飯的,再說秋山那群人大約會很願意聽到這樣的事情再去『查明真相』吧。
一邊心不在焉地思考著,耳邊卻沒漏過因為宗像禮司的動作發出的細微聲響。
「有一件事希望能夠託付給你,伏見君。」耳邊傳來的聲音像往常下達命令時一樣聽似柔和但帶著不容拒絕的堅定。
這又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宗像禮司鮮少會開門見山地說話。似乎是出於什麼伏見弄不明白的秩序強迫癥作祟,他們的室長大人在切入重點以前總會將所有的前因後果都交代一遍——也難為了那個看起來和自己差不多大小的腦子里總需要記載如此之多的信息。
起初鮮少有人能夠應付這樣的說話方式,不過久而久之大家都學會了做閱讀理解,凡是不重要的一律聽過算過,只要抓住最後的結論也能八九不離十。
大概這就是王與凡人的差別。

即便伏見一直都覺得這樣聽人說話很麻煩,然而猛地走起直奔主題的風格也讓他自認為還不錯的腦子轉慢了半拍。

「我希望在萬不得已的時候,由你動手斬殺我。」


恋人を射ち堕とした日


觀察伏見為數不多的表情變化一直以來都是宗像的樂趣之一,特別是當那張臉因為自己的行為話語被牽動的時候,會有種類似于從一堆看起來相差無幾的拼圖中找到了正確的那塊的成就感。
宗像禮司將之歸結于只有在這種時候才能真正體會到伏見猿比古到底還只是個未成年。雖然隨著歲月流逝,能夠獲得這樣樂趣的機會越來越少。

小孩子就應該像個小孩子,不要總是一臉陰鬱打不起精神的樣子。伏見剛剛入隊的時候,青之王曾經如是說。
明明只比我大五歲,別拿出長我一輩的口氣說教,室·長·先·生。毫不意外,收到的是躁動的青春期幾乎條件反射性的回嘴。
然而對於正在頂撞自己的頂頭上司這一事實毫無自覺的態度,宗像同樣歸結到未成年的緣故。只是羽翼未豐的雛鳥,不懂得人事險惡,既然收至麾下就要好好看顧。
不過事到如今,也是時候讓那隻被他收留的小鳥長成能夠逆風翱翔的鷹隼了。

他看向依舊站在門口沒有進來意思的伏見,黑框眼鏡遮蓋下的眉間擰成一團,本來就帶著幾分戾氣的臉更加沉了下去。
「我只是Scepter 4的第三位。」言下之意赤裸裸的說著這種麻煩的事情還有別人可以做別推到我身上,可是這次宗像不打算縱容少年的撒嬌。
「作為宗像禮司個人而言,我不希望將這件事情交付到淡島手中,她為我做過的已經足夠多了。」宗像放下手中的筆,微微笑了起來,斷了那條雙方心知肚明本來就不存在的退路。「還是說伏見君以為我為何會接納從赤之王那邊叛離的你。」
然後他毫不意外地聽到了「嘖」的一聲,視線之中伏見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我知道了,還有別的事嗎。」
無聲無息的目光對峙沒有進行太久,伏見率先移開眼,張口打破沉悶,回應的語氣依舊保持著往日的懶散,臉上的表情恢復到對什麼都漠不關心的樣子,好像方才的幾分鐘根本沒有發生過一般。
「我想說的只有這些。」

宗像知道伏見能夠明白,或者說,伏見本來就明白,整個Scepter 4中最適合接下這項託付的只有他。伏見不是宗像禮司的追隨者,又有足夠的實力,一直都是遊離在秩序邊緣的不安定份子,不願意太親近卻也不會真正走遠。
然而伏見從未真正違背過自己下達的命令。
他相信如果真的到了那個時刻,伏見的刀一定會毫不猶豫地貫穿自己的胸膛,也許連告別的時間都不會給他留下,乾脆俐落的一擊致命。

不失為一個理想的結局。宗像甚至懷疑自己的內心是不是有些細微的期望自己會走到這個結局。


「不過伏見君無需緊張,我不是不負責任的人,會儘量避免萬不得已的情況發生的。」
轉過身跨出室長辦公室,正打算關上房門的時候,身後又傳來宗像的聲音。伏見撇撇嘴,手搭在門把上,借著支撐力微微後仰,側過了頭看向辦公桌的方向。
宗像的臉依然正對著門口的方向,清澈正直仿佛能包容一切的笑容掛在上面,就像伏見每次都能見到的那樣。
「這樣的任性實在太沒意思了,室長先生。你比赤之王還要令人生厭。」

如果真的把刀刺進他的胸膛又會如何?恐怕也不能給那張沉靜的臉抹上更多塵世的氣息。這樣想著,伏見就覺得胸口那種沒來由的煩躁又冒出來,像是曾經烙在鎖骨處的刺青帶來的無法緩解的麻癢。
細細密密、一點一滴地將他吞噬下去。

「還有啊,下次找藉口麻煩找個合理一點的,室長先生。」
不等對方有所回應,伏見迅速拉上房門,將剩下的話語全都鎖在隔音牆的另一端。
他不需要聽到更多讓他躁動不安的話語。

『因為我相信你,伏見君。我相信你會答應我的請求。』

什麼王,儘是一群自說自話任性又麻煩的傢伙。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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